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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罗小黑同学这周日记该写什么(中上)

※非原著背景,人民教师无限x过激环境卫士风息(?)破镜重圆+一个吵闹小学生罗小黑

※题文无关,写了半天啥内容没有,无聊日常流水账选手

※ooc警告ooc警告ooc警告,过度解读,理解偏差,缺乏常识,私设巨他妈多

(解决完孩子心理健康问题再解决成年人感情生活问题()(完了写太长了中也要分上下了)

04

无限睁眼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多花了两秒醒神,意识回笼之后想起来自己没在家。

他坐直,低头才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花花绿绿的毛巾被,他盯着那被子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叹口气,把被子掀开,刚站起来就看到罗小黑连蹦带嚷地从二楼下来,随即被无限叫住。

“师父你醒啦!”小黑的开心溢于言表,“风息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但你是不是又忘了。”无限看着他,“楼梯上不要蹦蹦跳跳。”

“师父对不起,小黑下次不会了。”小黑果然不跳了,道歉加保证,一套流程走得行云流水。

“好,出发吧。”无限点点头,顿了顿才问,“风息呢。”

“已经在外面等着啦。”小黑脚一离开楼梯就一阵风跑出了门,无限也跟上,门外风息短袖短裤再加一套黑打底,挎着个单肩斜挎包靠在墙边,见他出来,冲门口一偏头,“走吧。”

风息带着他们往住处后面的山上去,下午天阴了下来,太阳时有时无的,风有些凉,林子里气温很怡人。小黑在前面一路高歌猛进,风息本想跟上去,久了到底觉得精力不足,只好叮嘱小黑几句不要跑太快,然后慢下来,直到不知不觉到了要和无限并排走的地步。

树林里要说安静,也不安静,四周沙沙的落叶声,灌木里藏着的虫的声音,还有鸟的鸣叫、以及扑扇翅膀的声音,都没停过,但风息就是觉得这地方安静得该死,除了旁边人安稳的脚步声简直叫人没办法注意别的东西,实在是令人烦躁。

他加快两步,又想把无限甩在身后,结果还没拉出距离就被无限出声扯住了腿。

“不躲我了?”无限不咸不淡地开口。

“……”

“没有,谁躲你了。”风息调整一下呼吸,平视路的前方,有一脚没一脚地把路中间的石头往外踢开,“少自作多情。”

这话在无限这里等同于废话,不过他对答案也没兴趣,纯粹只是想开个话头。

无限想了想,觉得眼下还是聊点温和的话题比较好,于是他说:“前段时间我拜访鸠老,他说你们在做自己的事业,辛苦吗。”

“你问这个不是废话吗。”风息没忍住看了他一眼,“做什么不辛苦,你当老师都要改作业做教案到半夜,难道不辛苦?”

无限摇摇头,真诚开口:“还是你比较辛苦。”

饭后风息在楼上哄小黑睡觉的时候他在一楼晃了一圈,在两个本来是起居室的房间发现了成捆的待种树苗和各种书本材料,风息的辛苦是肉眼可见的事实,但无限直到把这话说完才觉得哪里听起来怪怪的,考虑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补充解释来完善言语里的感情。他从来不是擅长解释的人,于是很多时候干脆就不解释。风息走之前问过他要不要一起,他拒绝了,也没有解释。

现在回想,也不知道当时被误解成了什么样子。

眼下那人也没说话,大概还在琢磨他这怪话什么意思,无限斟酌半刻,又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想说我看到你的工作室了,你很辛苦,我很……”

他停了能有一两秒,并在这个瞬间想起来他从鸠老那辞别时老同事的感慨。

“你们俩啊,直到走之前,都还是什么都不说,你是别人不问你不解释,他呢,是不愿说的就不说,亏得还能一起凑活这么些年,要我,嗬,早气死八百回了都。”

“……我很担心,”无限选了个安全系数比较高的词,“很担心你。”

风息对他的措辞果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只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什么时候会主动说这种话了……不过客套就免了,至少现在这个阶段,再辛苦我也不会放弃的。”

“不过我说,你该不会是来劝我回协会的吧?”风息瞄了无限一眼,“之前倒是来了一堆熟面孔,怎么,说不动我,又派你来了?”

“我不是。”无限声音平静,“我们现在都已经不再是协会的成员,我没有义务,何况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我倒忘了。”风息嘟囔,顿了顿还是问,“你现在转行教小学生——感觉怎么样?”

“很吵。”无限如实回答,“不太好管,相比起来小黑真的很乖。”

“哼。”风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短促的气音,“小黑一直都很乖。”

无限闻言,眯起眼不去看风息,过一会儿才好像下了决心一样说:“那也未必,你没见过他不乖的时候。你一回来,他在你面前就特别乖。”

旁边的脚步明显顿住了,无限屏息细听,过了好几秒才有脚步踩在落叶上,喀嚓一声。

这本来是没人问过的东西,无限之前觉得没必要说,当然也就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他现在觉得鸠老是对的,这事是个结,他和风息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主动打开出口。

“你走之后小黑问过我很多次,”无限缓缓继续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你在生谁的气,他以为是因为他不听话。”

“……”

风息没说话,偏过头去看路边的草,无限余光瞧见他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咬牙的动作动了动。

无限继续说:“我和他解释很多遍,过了很久才慢慢不再这么想,但毕竟还是小孩子,免不了想在你面前表现好一点,潜意识里仍然觉得自己乖乖的就没人再会抛弃他。”

“……”

“你回来之后,就开始不让我向你告状,甚至连写得不好的作文都不让我给你看。”无限悠悠叹气,一会儿又补充,“不过我也不想给你看,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你要是看了肯定回头要怪我没好好抓他语文。”

“你看看周围这景致,”无限抬起头看看四周乃至头顶颜色琳琅的树木藤蔓,“我给你学一段小黑写作文。”

“今天是星期五,中午师父带我去风息那里玩了,以前风息和我们一起住,现在却住在很远的地方,我看到了很多很低的山,山上有很多很高的树,树有很多叶子,有红的,黄的,绿的,粉的,花的……”

无限背着手朗诵到一半,旁边已经响起一声没忍住的笑,听起来却有些黏糊糊的,随即又是很大的一声抽鼻子的声音。

“确,咳,确实写得差点意思。”风息清嗓子,没回头,还是一心一意望着路边。

无限弯腰往风息面前凑,被风息不动声色地挪开了一点,于是干脆加快几步抢到风息前面看着他的脸,随即心有所料地“噫”了一声。

“被我说哭了?”无限问。

“滚你的。”风息嗤之以鼻。

“这儿红了都。”无限拿手指比比自己的眼睛,又伸手碰了下风息的鼻尖。

风息烫到一样猛地一顿,下一秒一蹦三尺远:“无限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

无限眨眨眼,觉得有点冤枉:“我动的是你鼻子。”

“我叫你自己的手脚别乱动!”

“哦。”无限果然不再动,垂下手停止脚步,站那看着风息,“那我怎么往前走?你背我吗。”

“……”风息都要气笑了,“几岁了?无限同志,和我玩儿这个挺有意思?”

“没,挺傻的。”无限坦诚。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风息首先没憋住,笑了出来,他一笑那双上扬的眼睛就柔和地往下弯,唇角却猫科动物一样往上翘。无限也笑,他表情不多,多数时候只是微微抿着嘴给出一个提起的弧度,配上他那挑不出毛病的脸,动人程度指数型上升。

气氛松快不少,无限看风息笑了一会慢慢恢复正常,平静地开口:“这么久,你还是第一次肯和我好好说话。”

“是爷今天心情好。”风息眯眯眼,转身继续往前走,“能带小黑认识一下我的故乡,还有工作的世界,你是沾光。”

无限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前面人蓬松的头发颇有弹性地晃来晃去,幅度不算大,但确实是风息开心的一种表现。

无限有点恍惚,突然地想起来很多陈年旧事。风息的头发长,也多,蓬松却柔软,因为经常打理的关系常带着点洗发露的草木香,他左额的刘海留得长,在家的时候会用无限以前收到的女孩用的小发卡把刘海别起来,露出另一只眼睛——那发卡大概是学生时代哪位女同学送情书夹带的副产品,上面两片小小的塑料叶片,风息用得顺手,几年都没有换过,也从不介意那鲜明的“女性用品”的特征,“方便就行,不讲究那么多。”他当时这么说。

这些都已经是回忆里零碎的片段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想起来细节却无比清晰,无限看着眼前那团晃来晃去的头发,心跳猛然产生了一些异样。

不知道和记得的手感还是不是一样……

“无限,小黑的事是我对不起他。”面前风息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无限开了口,“但如果现在要我再选一次,我觉得我还是会走。”

“我知道。”无限看着他的头发,在后面答。

“当时本来……我本来也想安顿下后尽快回来看小黑,但没想到头两年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嗯。”无限停在了风息身后离他很近的地方。

“太忙了,实话说,想做的东西做起来比我预想的要难得多。”风息继续说,声音有点低,“有时候也想过放弃,或者中途能回来看一眼……但矛盾就是这样,越难我越不能放弃,我不能对不起和我一起的兄弟,当初是我带他们一起离职,而且什么都没有做到就跑回来也……太丢脸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种想法挺幼稚的。”说到最后风息咬了咬牙,“这话我连虚淮洛竹都没说过,无限,你得保密。”

“我不会说的。”

“我知道我一定伤害到小黑了。”风息又吸了下鼻子,“我确实不是个负责的监护人。”

“……又哭了?”无限歪头看过去,“真惨,但你该。”

“滚,不会说话能不能别打岔。”风息狠狠啧一声,顿了顿又说,“我对不起小黑,他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总之,往后我会慢慢弥补他的,这点你放心,绝对不会再丢下他了。”

后面没回话,无限垂着眼睛安静了一会儿,低声问:“你只是伤害到小黑了吗。”

风息愣了一下。

无限接着说,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你丢下的只有小黑吗,是不是算漏了谁。”

“……无限。”风息转身,突然感觉头发上有什么力量在拉扯他。

“抱歉,手不知不觉就伸出去了。”无限伸着手,风息的头发正随着他的动作从他指缝间离开。

“无限,你什么意思?”风息没有在意他的头发,站定了望进无限深色的眼睛。

“小黑的问题你已经意识到错。”眼下两人离得极近,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睫毛,无限却没有退,“现在是不是该谈谈我们的问题了。”

“……”

一阵风掠过林间,干燥的树叶立刻哗啦啦响成一片,风息沉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一低头斜着嘴角“嗤”地笑了一声。

“好啊无限大人。”他干脆抱起了双臂,“你想谈什么。”

抱臂属于防御姿态的一种,无限打量他一阵,平静地说:“风息,我有时候还真是不懂你,你要总是这样,我们谈不出什么来。”

“你不是一直都不懂吗。”风息转身,选了棵树靠上,“不仅不懂,不理解,也不认同,和协会那群人一样。”

“……你和我没在讲同一件事。”无限说。

“没有区别,”风息回,“‘随便你怎么想’,你那时候是不是这样说过。”

“我当时只是说实话。”无限尝试解释,“我到现在还是不理解你,但我尊重你的想法,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听起来确实动听一点了,你这几年会说话了许多。”风息点点头,“但是不是有些来不及了?”

“风息……”无限想叹气,诚如风息所言,从哪个方面来说他现在变得比以前说得多了,也会说得多了,但怎么样都比不过眼前这人的伶牙俐齿,他只好捡起老生常谈的话,“你太固执了。”

“够了,无限。”风息显然开始不耐烦起来,“你,包括协会,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新意,一句话翻来覆去从头说到尾,累不累?”

“……”无限预感他本来想谈的话题今天是谈不成了。天可怜见,他本来没想这么多,只是希望挽回一下他俩之间破碎的情侣关系而已。

“不过既然今天你来了。”风息从树边起身,“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你再看看固执到底有没有用。”

05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伤害的时间里罗小黑已经提前到达目的地又来了个返程跑,无限老远就看到一颗毛茸茸的黑煤球从路那边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奔袭而来,赶紧冲风息压了压手掌。

风息果然闭嘴,侧过脸深呼吸一口调出慈爱模式,再回头已经是一副三月春风五月花的暖融融笑模样。

“师父——!风息——!”罗小黑大喊着跑过来,那声音跟3d环绕效果似的,由小变大,十分真实。风息赶紧弯下腰把下盘扎稳准备接人,无限岿然不动,看了他一眼说:“起来吧,他跑到近处就不会跑了。”

风息没理他,没一会儿小黑跑到离他们大约还有一百米的地方果真慢了下来,风息这才直起身,没忍住瞄了眼无限。

“我教过他规矩,这样跑容易把别人撞倒。”无限主动解释,“而且这么快的速度跑这么远,到这儿也该没劲了。”

“……嗯。”风息勉强答应了一声,对对方分享育儿经验的行为感受有些微妙。

没过一会儿小黑已经跑到两人面前,有点气喘吁吁,汗流了一脸:“师父,你和风息走得也太慢了。”

“风息累了,师父陪着他休息了一会儿。”无限大言不惭,眼都不眨。

“……对,是小黑太厉害了,跑这么快。”风息咬完牙,冲小黑笑一笑。

“哦!这样啊。”小黑看看风息,回头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下了,“那我也陪风息休息一下!”

“你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了,这一头汗。”无限面无表情看了罗小黑一眼,转头向风息,“毛巾?”

风息顿了顿,从包里掏出一条毛巾:“带了。”

然后又掏出一瓶水,一袋巧克力和一串洗干净的葡萄。

小黑和无限的眼睛同时亮了。

“小黑脸抬起来,我给你擦擦。”风息拿着毛巾给小黑仔细擦了脸上的汗,又塞进小孩后背隔开已经汗湿的里衣,罗小黑直挺挺站在那里任他摆弄,大概觉得有点痒,咯咯笑了起来。

“累不累啊你。”无限背着手看罗小黑,“在家让你帮忙倒垃圾怎么不跑这么快。”

“手里拿着垃圾我跑不快的啊师父。”小黑很认真地解释,张口咬了一颗风息喂过来的葡萄,“我刚刚都已经跑到啦!看到好多水。”

无限转头看风息,“我们要去的是那里?”

“嗯。”风息点头,直起身,“其实就是个水洼,不深,水质很好,往山下流的。”

“里面有鱼!”小黑大声补充。

“是,还有小螃蟹。”风息摸摸小黑的脑袋,“我给你带了网兜,待会儿带你去抓。”

三人顺着小黑返回的路又走了一段,很快看到了那汪山林石丛间的浅洼。风息脱了鞋卷起打底裤带小黑下水捞小鱼和螃蟹,这里水很浅,最深的地方也只没过小黑的小腿肚。两人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无限在岸边发出提醒。

“小黑,玩一会儿上来吧。”他坐在石滩上一块干燥的平整石头上,“好歹入秋了,水很冷,膝盖要冻坏了。”

小黑显然有些不舍,回头央求无限:“再玩十分钟好不好?”

“几分钟?”无限看着小黑,“你再重复一边。”

“五分钟。”小黑改口。

无限伸出两根手指:“最多两分钟。”

“唉,好吧。”小黑叹了口气,“两分钟就两分钟。”

他回头再看风息,有些垂头丧气:“风息好不容易带我出来玩,才玩这一小小会儿……”

“待会儿再带你去玩别的。”风息捏捏小黑两颊的肉,“水确实太冷了。”

两分钟结束后风息领着小黑乖乖上岸,换上鞋袜后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又带他们继续往山上走。

这山没什么海拔,三个人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顶。山顶是一片草地,杂草不多,稀稀拉拉长了几棵板栗树,这个时节板栗果已经开始成熟,几人走近后在地上发现了不少掉下来的板栗。

“哇!!”罗小黑几乎要跳起来,“我们要摘板栗吗!”

“是的。”风息拎出刚刚在路上捡的一根木棍,“用这个轻轻晃树的树枝,像这样——”

说着把棍子伸进树的树冠里捣了两下,带刺的板栗开始稀里哗啦往下掉,罗小黑赶紧往后跳了两步。

“——就能打下很多板栗了。”

风息收回棍子递给小黑:“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够不到吧?”小黑仰着脑袋看树顶,“不过先试一下。”

趁小黑上手操作的时间,风息把掉在地上的坚果拢了一下踢到一起,回头一看,无限已经蹲在地上在剥一颗板栗。

这种坚果最外面的壳有长刺,内壳剥掉里面经常还带一层皮,剥起来很繁琐,不知道无限用了什么窍门一剥一个干净,风息看着他发了会呆,回过神的时候一堆乳白色的果实已经整整齐齐码在一起放在一片芭蕉叶上了。

风息还在发愣,猛然听见无限在叫他:“风息。”

“要吃吗。”他向风息看过来,伸出手,掌心里托着一枚板栗果。

“……不吃。”风息哼了一声。

“是吗。”无限突然笑了一笑,“盯着我看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想吃。”

“……”

风息深吸一口气:“哈?还不让人看了,观摩收费还是怎么?”

风息损起来还是有点水平的,无限不总是和他争,经常选择冷处理,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好法子对付。眼下他没搭理风息,只是站起来把小黑叫了回来让他吃板栗。

“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我和风息到别处说会话。”无限把栗子,风息带的巧克力和水果放在小黑旁边,得到小黑保证不乱跑的承诺之后转身,看向风息。

“走吧。”无限表情平淡,“你要带我去看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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