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墨】正经恋爱（一）
就！疯狂表白如戈小姐姐！开心得窒息！打滚！！期待后续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贵乱，但不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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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个小石子投喂鸽子太太@猫飞了，爱她⁄(⁄⁄•⁄ω⁄•⁄⁄)⁄
一
阳光从机场的玻璃穹顶落下来，暖洋洋铺在远行又或者归家的人身上。
墨鸦的身影刚出现在国际出口，白凤就看到了。那个人一如既往抓眼，修长的身段被漆黑长风衣裹着，长发利落束在脑后，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衬得他肤色几近苍白。
“你总算肯回来了。”惯常冷淡的声线多了几分酸涩。
“弟弟的订婚仪式，当哥哥的怎么可能缺席。”墨鸦将墨镜往上一抬，露出那双顾盼风流的眼睛，是最熟悉不过的调笑语气。
白凤下意识以为该有一个阔别四年的拥抱，代表水落天青或者冰释前嫌，然而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阻在他们中间。他本应第一时间注意到，皆因重逢的急切，直到此时才发现这个异样的存在。
墨鸦觉察到他一瞬间的尴尬与无措，颠了颠左手臂弯里的小孩儿，指着白凤侧了脸柔声介绍：
“小姬，叫小叔叔。”
与墨鸦一般无二的墨色长发，眼眸却如同深色坦桑石流光溢彩，被唤作小姬的女孩儿小心翼翼瞄一眼白凤，将红扑扑的脸埋进墨鸦怀里，过一会儿才小小声喊：“小叔叔。”
白凤惊疑地望向墨鸦，失声问：“你哪儿弄来的孩子？”
“什么傻话，你亲侄女。来，小姬喜欢小叔叔吗，让他抱抱你。”
墨鸦饶有兴致看着白凤手忙脚乱接过孩子，姿势堪称错误典型，僵硬得仿佛抱过一只国宝级的水晶瓶。
小姬初被放进陌生又别扭的怀抱，无辜地望着墨鸦挣扎了几下，意外地很快安静下来，乖巧偎在白凤颈侧。轻细又温热的呼吸吹在皮肤上，怀里是又软又暖的小生命，白凤心底涌起难以名状的情绪，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他怔愣着收紧怀抱，忘记了追问。
一种深层的肢体交流，融汇在一大一小两个生命体之间。
目睹眼前的景象，墨镜后的黑眸沉了沉，心底不由感叹血缘奇妙的联系。
直到坐进驾驶座，白凤都还有些恍惚。
车上自然是没有准备儿童座椅的，他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抱着孩子的墨鸦，对方已经将墨镜摘掉，坦然回视，一派有问必答的神色。
“你的孩子？”
“嗯。”
鼻翼轻动，白凤本能地分辨车内的气味，意料中只有他自己淡淡的胡椒薄荷。他又怎么会忘记，墨鸦用抑制剂用得有多凶，以致他即使性别分化后一段时间里都坚信兄长是个Beta。更可恶的是，他还喜欢用伪装喷雾，骗得自己分化前一直误认他是个Alpha。
“几岁了？”
“三岁咯。”
“她妈妈、还是爸爸，怎么回事？”
墨鸦挑挑眉，没有回答。熟悉他的白凤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了，除非对方改变主意。
“叫什么名字？”白凤换了个方向。
“小姬呀，不是跟你介绍过了。”
“全名。”白凤对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
“小姬，”墨鸦好整以暇打开护照递到白凤眼前，写满英文的护照上，姓氏一栏标着JI，名字一栏标着XIAO，“老姬一辈子就我俩便宜儿子，也该有个姓姬的孙子了，你觉得呢？”
这下白凤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发泄似地一踩油门，将车子驶上机场高速。
“欸，你订婚有通知老姬回来吗？”墨鸦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讨好地转了话题。
“那你结婚告诉老姬了吗？”
“嗯嗯，”墨鸦一手护着身前的小孩儿，一手搭在窗沿上撑着头，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总得让他知道。”
“哼，你倒是不瞒他，不知道的从来只有我。”
赌气的话，不经意让白凤回想起四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姬无夜气汹汹摔门而出，狼藉的书房里，墨鸦脸侧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同样刺目。
可是，当他第二天去给墨鸦送机，包里又莫名多出一张境外银行卡，以及写满姬无夜在国外的战友人脉的联络本，潦草的字迹愤怒地写着让他转交墨鸦，还不忘留下密码。
他和墨鸦大概都没认真喊过姬无夜一声父亲，老姬老姬叫了十几二十年，老姬也没说什么。能说什么呢，墨鸦是他战友托付的遗孤，自己是个拖油瓶，母亲还没来得及为他留下一丁半卯就匆匆走了。说来三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组成的怪异家庭，在老姬一年到头都要在外带兵带任务的情况下，还能勉强称作家，也是个奇迹。
这个粗鲁又暴躁的老军痞说不上什么拳拳父爱，倒也没有缺短过他们什么。唯一的希冀大概都在墨鸦身上，男人自顾自的浪漫让他以为会有人继承他或者他战友的衣钵。
那都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墨鸦突然的远走，最终也没能如他的愿。
至于白凤自己，在老姬眼里大概是被墨鸦从小惯出的任性妄为，想的学的做的统统是些吃饱饭撑的玩意儿。
白凤因一句无心之言出神，到底是兄弟，墨鸦也勾起了那日的回忆。姬无夜一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言犹在耳，对方一如既往严厉的眼神里，有那么一丝近乎哀求痛心的东西。
他的回答又是什么呢，“小孩子任性不懂事，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四年前真正任性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一次不管不顾不似他风格的任性和冒险，想来确实有些对不起老姬。
想及此处，墨鸦也没了再说话的心思，车内一时都是心不在焉的沉默。
手机的震动打破了会议室内剑拔弓张的沉默，白亦非看过一眼脸色就变了，Alpha的信息素与威压转眼就铺天盖地压下来。
“白兄不必如此，我一个Beta，岂不是对牛弹琴？”
“不愧是流沙的双璧，我还好奇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原来是暗度陈仓。”
“白兄这就言重了，”韩非笑得温文尔雅成竹在胸，“百越的手已经伸出来，雪衣堡总不能坐以待毙，和流沙合作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隔行隔山，各取所需，白兄还是不要有太多顾虑才好。”
“我今天不答应合作，你们是打算向百越递出橄榄枝？”
“道不同，不为谋，白兄是明白人，我觉得流沙的诚意很足够了。”韩非将手边的资料夹推向对方。
白亦非看他一眼，没去动，而是拿过正中的协议书，签字。
“我喜欢聪明人，合作愉快。”
“很荣幸能与白兄合作。”
两人还没来得及客套几句，会议室的门就被适时敲响，卫庄径直推门而入，三人各自的秘书还跟在后头。
“来接你。”他一向言简意赅，两步走到韩非身边，将挽在手臂的外套递与他披上。
“卫总手脚有够快的，”白亦非看着他们亲密自然的动作挑挑眉，“鬼谷和韩氏的联姻什么时候派请帖？”
卫庄嗅着办公室内浓烈的Alpha信息素，不悦地蹙起眉头，一声不吭就往外走，韩非跟在他身后留给白亦非一个无可奉告和抱歉告辞的礼节性微笑。
“怎么想起来接我？”
“你昨晚喝太过了。”
“真体贴呀卫兄，但今天早上是谁毫不怜惜宿醉的我，清晨就把我拖起来开临时会议的？”韩非边说着边拧着眉做出难受的模样。
“你自找的，今天跟雪衣堡谈判，也敢烂醉。”
“还不是你不肯出面，”韩非忽然警醒，“等等，你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卫庄关上电梯门，才看着他说：“你什么时候搬走。”
“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你这么赶人的吗？”
“是谁说张良回来了，以后不约，要还你清白的。”
“我那不是……那也不用这么急，张良留在我身边做事，迟早得知道，再说……不对，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了？”
“哼，墨鸦回来了。”
“墨、”韩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白凤他哥？你那个隐婚对象？你不是说他和白凤、”在卫庄的眼神下他自动跳过了心照不宣的部分，“你不是说要给他时间……”
“他肯回来面对，时机到了。”
“……”
“我听说张良拒绝和你去游乐园约会。”
“卫兄，别一言不合就揭我伤疤，我也是要面子的。”
“票我要了。”
“哈？哦，对，他还有个女儿是吧。”
卫庄懒得理他，只是伸出手，韩非忿忿将票甩他手上。
“我说，你不会是不好意思让你秘书订游乐园的票吧。”
然后，韩非惊悚地看到卫庄的耳尖粉了。
墨鸦抱着小姬下车的时候，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小院篱笆上粉色的月季，呼吸间都满是甜美的芬芳。
老军区的独栋房子，门前的院子里，老姬、白凤和他也曾心血来潮种上过几株花草树木，日常用得着的葱姜蒜、番茄、豆角诸如此类也养过一些。但与现在这个错落有致栽种着草木瓜果花藤的院子相比，可谓今时不同往日。
毕竟是女孩子，还是弄玉那样的女孩子，墨鸦想，这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他只是没有意识到他们必定已经同居这个事实，而有些惊讶罢了。
他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和白凤两人虽说都爱干净也不懒于收拾，然而那种乏善可陈的整理，与眼前屋内既整洁又温馨的模样是有着根本区别的。
荷叶边的沙发套、布艺软枕、可爱的毛绒玩具、编织的桌布等等，无一不诉说着这所房子的女主人是个既有生活品味又细致勤劳的温柔女性。
白凤看他愣在玄关，忍不住开口解释：“你的房间我们有打扫，但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嗯嗯，我打十分。”
“无聊，你以前不是还打八分来着。弄玉大概去采购了，等下午餐就在家里吃。”
“以前大概是我眼瞎吧……十几个小时飞行有点难受，我和小姬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没等白凤继续说什么，墨鸦就抱着小姬消失在匆匆关上的房门后。
要是再慢一点，墨鸦想，他大概会笑得有些难看。
直到弄玉将丰盛的饭菜七七八八摆上桌，墨鸦才顶着一头半湿的长发，牵着小姬从房间出来。
“墨鸦大哥，”弄玉已经听白凤提起小姬，看着这对父女一样的卡通乌鸦白色套头卫衣，黑色修身牛仔裤和黑色南瓜裤，由衷笑了起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弄玉姑娘。小姬，叫未来小婶婶。”
弄玉不仅园艺家居了得，烹饪的造诣也相当高。饭后，白凤被支使去洗碗，弄玉则留在客厅给小姬削水果。
墨鸦拈起一只苹果小白兔，在指间欣赏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以为你们会更早一点结婚，看到这幢房子，我就更确认这个想法了。”
“白凤大概三年前就有这个意思，”弄玉没有看他，专心转着手中的雪梨和刀，“这是我的顾虑和想法。”
“哦？”
“他没有准备好。”
“那你们现在准备好了，而且用这个理由把我叫回来？”
“墨鸦大哥，你总要回来的，就算是为了白凤。”
“我不这么想，这里打理得很好，你会是个很好的伴侣，而且你爱他。”
“我很爱白凤，就像四年前一样，我愿意去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不可或缺的部分。”
“呵，”墨鸦一口咬掉半只小兔子，“我不是，他已经成长得足够成熟。”
“你是，你是他的兄长。”
弄玉说罢，将那只化作莲花的雪梨递给小姬。
午后，弄玉回去排练即将到来的独奏会，白凤在餐桌上开了电脑处理上午落下的工作。他边回复着要紧的邮件，边不时瞟向竹编摇椅上抱着小姬午睡的墨鸦。小时候，墨鸦也常常抱着他在上面小憩。时光仿佛在眼前回溯流淌，让他不舍又挂念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而后，一阵金属摇滚的乐声打破了静谧的氛围。
白凤恼火的寻找声音来源，却见墨鸦半梦半醒摸出手机。
“喂？”
“午睡，醒了。”
“好，我现在出来。”
白凤看向清醒过来的墨鸦，问：“什么事？”
“没什么，朋友到门口了，他来送我和小姬去订好的酒店。”
“酒店？你不在家里住？”
“还是酒店方便一点。”
“酒店哪里比家里方便了，墨鸦你给我站住！”
墨鸦背对着他，轻轻叹了口气：“白凤，我是个Omega，还带着孩子，就这点不方便。”
白凤不解地蹙紧眉头，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随着他拿了行李走出门口。
一辆熟悉的黑色悍马停靠在他们家的小院外，白凤眼角不自觉地跳了跳，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从驾驶座下来。
“卫总？”
“大学时候我们就认识，那次借调任务，你记得？”
“你们很熟？”白凤狐疑地看向墨鸦。
卫庄走过来，迷迷糊糊刚睡醒的小姬，才看见就伸手朝他要抱抱。
“流沙信息安全总监，”卫庄熟练地接过小姬，眼神向白凤示意旁边的墨鸦，“了解一下。”
墨鸦摸了摸鼻尖，迎上白凤惊讶的视线，解释：“我带着孩子，在那边又重新申请了研究生，样样都要钱，我就开了个工作室。流沙刚创建那会儿有过几次信息泄露，传媒集团这方面总不好马虎，卫庄就找到了我。”
“你怎么不跟我说？”
“你没问。”
“你……”
卫庄已经二话不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墨鸦坐进去，又递给白凤一张酒店的名片。随后他拉开后座车门，那里有准备好的儿童座椅，他将小姬放进去又熟练地绑上安全带。这才回头向白凤点点头，不忘留下一句“红莲让你下午六点前交策划案”。
望着那辆来去如风的黑色悍马从视线消失，白凤惊疑不定地捏住那张酒店名片。
卫庄预订的是套房，墨鸦把小姬安顿在卧室，才转回会客室。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他扭开一瓶纯净水，倒进玻璃杯里放到卫庄面前。
卫庄掀起眼皮看看他，没有说话。
“怎么，今晚想留宿？有点累，小姬也在，改天吧。”
卫庄摇摇头，倒是站起来认真看着他，义正辞严地开口：“我想正式追求你。”
“哈？”
“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和小姬。”卫庄将游乐园的门票递到他面前。
墨鸦接过门票扇了两下，踏前一步，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很有墨鸦的特色，缠绵又情热，卫庄回应着他的索求，伸手揽紧了他的腰身，却没有更多的动作，直到两人呼吸相闻地分开。
卫庄看着墨鸦湿漉漉的嘴唇，眸色转深，却只是蜻蜓点水般又在上面碰了碰。
“我不说废话，明天给你morning call。”
卫庄走得干脆，墨鸦摸了摸自己的下唇，不知不觉翘起了嘴角。
TBC
按照计划，会有一二三四，但看情况说不定会有一二三四五六七……
